一些话 樊思伊在北大模联教师会议上关于韩路平的发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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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天之前,路平的妈妈将积水潭医院告上法庭,于是看到了关于这个案子的资料,看到了他的同学的很多话。医疗事故,多么简单的字眼,这一次,我发现自己的悲伤,不再是那种可以痛哭一场为了生命的脆弱,而是一种无奈和心酸。
这个周末,2010年北大模联的教师会议在北大召开,路平的同学、好友、搭档,我们模联两次的最佳代表樊思伊在教师会议上做了关于韩路平的一个发言,我把她的日志和发言稿转过来:
(转自樊思伊――北师大附中学生)
昨天,张恒熠、杨高雅、我三人修改发言稿至凌晨。对于2010年北大模联主席团以及全国高中模联代表们的关注、支持、鼓励、帮助,我想一个"谢"字,是远 远不够的。看到模联人的感动的泪水、温暖的笑容,心里由衷地再一次感叹MUN的力量……是她再一次把大家的心紧紧地牵在了一起,以至于深夜陪伴韩妈妈奋斗 在电脑前的我们,不再感到孤独与绝望。在这里,想向每一位关注此事的模联人、附中人、社会各界人士表示真诚的感谢。是你们给予的力量,使我们拾起勇气,带 着希望前行。
(文字并未按原稿发表,而是根据整理。修改了一些语法错误,括号内为补充。)
正文如下:
在这里我想先向北大模联协会、秘书长曹疏野以及毛明超同学道一声谢。我没想到这么紧张的日程还能给我腾出时间让我坐在这里演讲。我是来自北京师范大学附属 中学的樊思伊,今天是我第四次踏入英杰交流中心。前三次是开会,这一次却不是。今天我来这里是给大家讲述我已故的好友、搭档――韩路平的故事。他曾是北大 09SC的以色列代表。
他的去世到现在已经有七个月的时间了。今年4月18日,韩路平在接受了良性肿瘤摘除手术之后猝死于家中,终年十六岁。经历这件事后,他的父母一夜之间白了 发,每天在声嘶力竭与泪水中度过。全国的模联人在第一时间便表示了哀悼。北大模联协会追加其为"SC永久最佳代表"。蔚蓝国际以及南京金陵中学也均表示了 哀悼。(一切都是那么地突然,以至于突然得让人难以相信。在葬礼上,随他一起化为青烟的,还有北大09以色列的国家牌、他的西装,以及那一摞摞的议题资 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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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北京分会之前,他的左腿就已经出现了疼痛的症状。但他仍然是我们班里放学最后一个回家的。他总要把我或者施菲碧同学留到很晚,让我们陪他练习口语。 他总担心自己的口语不够好,总说"我口语太烂了,肯定选不上正式代表"。尽管最后他落选了,但他一直坚持着帮助正式代表准备会议。今年3月份的北大全国会 之前,他再一次参加了校内代表选拔。这一次,他愣是一个人跑到西单图书大厦把所有市面能见到的关于以色列与伊朗核问题的书摘抄了一个遍。以色列外交部有一 个针对伊朗核问题的专题,他把大约30分的外交辞令全部背了个遍。后来他做了一份PPT Presentation,让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尽管他幸运地被选为正式代表,2月份,他不幸被医院诊断出"左腿骨干骨样骨瘤"。医生推荐他去做一个小 手术。当然大家都知道,良性肿瘤是保守治疗也可以治好的。医生跟他说,小手术很快,一个礼拜就能下地,而且不会耽误学习。那时候,韩路平很纠结,每天都找 我问一遍,"樊思伊,你说我到底是先做手术还是先把会开完啊?"我说,"你这个问题还用想吗?当然是做手术啊!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他总是皱一皱,紧跟 一句让我哑口无言的话:"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名额的……"
3月份之前的全国会议准备工作大家都经历过。特别的紧张,而且压力很大。他作为SC的以色列代表,还讨论伊朗核问题,压力更大。那时,在座的同学也知道, 以色列正处于加沙冲突的敏感时期,所有外交辞令都需要仔细斟酌。那会儿,韩路平每天都是2、3点睡,除了要看战争报告,还要查阅大量的新闻资料。我们后来 申请了一个以色列大使馆的议题答疑机会。他是我们当中与以色列大使馆联合国议题专家辩论最久的人。他的那份BG早已被勾画得乱七八糟。SC只有一个议 题,BG没有几页,几张纸,说句难听点得像被狗啃的。他所查找的资料有那么厚(一分米左右)。他是我们代表团里最刻苦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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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幕式的颁奖典礼上,尽管他是我们当中最刻苦的一个,却是唯一一个什么奖也没有拿到的人。但他说了三句话,让我永远忘不了:1. "我觉得,我在模联的收获是不能用奖的数量来量化的。"2. "模联的安理会和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SC当时出现过很多学术问题,都被他指出来了。最为学术狂人的他必然是不能接受这些错误的。)3. "假如明年我有机会,我还要参加安理会。"
但谁也想不到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会议结束后,他就去了积水潭医院接受那个小手术。尽管他的母亲努力和医院搞好关系(红包,但只给了主任,少了主治医 师那一份,就不干了),但是术后术前都出现了很多问题:手术当中,麻药失效,韩路平被活活疼醒的,后来才补了一针。大家能想象到那种剧骨头的痛吗?医生使 用了血凝酶止血,却大大超过了正常人的使用剂量,并且没有做血栓排除检测。积水潭是北京市最好的骨科医院,每天看病的人都排大队,还不见得能看得上。医疗 消费达到最佳性价比(4.5万)的时候,医院就让韩路平出院了。但当时他的腿肿得像萝卜一样,根本没有办法下地走路。韩路平的妈妈问大夫到底需不需要做进 一步治疗,医生说:"术后反应,正常。"六项指标异常,医生说,"刚服用药物,正常。"4月18日上午,正在复习期中考试的韩路平突然昏厥,停止心跳,死 因不明。(怀疑为腿部积酸过多形成血栓,转移至肺部炸裂致死。)韩路平的尸体 急救中心与积水潭医院责任规划不明,没有进行尸检就进行了火化。
当时,韩路平在去世的前一天还和我通了电话。在电话里,他说"樊思伊,我腿疼。你说我不会疼死啊……"我就跟他说:"你一个大男生动了一个小手术就疼成这 样。"(我哪里知道那是手术后用药过渡出现异常)他说:"噢,你复习吧。我明天再给你打。"我却哪里想到,他再也没有打来。如果说句不虚伪的话,是人都怕 死。他和大家一样,是个很普通的孩子。他有他自己的理想,像师兄一样考入北大国关;他有自己的爱情,他一直暗恋文科实验班的一个女孩,希望一上大一就把她 带回家见父母;他有他向往的生活,自由,不受约束。但他害怕,他害怕死亡会剥夺一切。他真的很怕死。作为他的朋友,我永远无法想象到当他真正面对死亡的一 刹那,肉体上到底是什么感觉,心灵上到底是多么的绝望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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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坐在这里,并不是像发表那些过于激烈的言论。韩路平的死让我们痛心,韩妈妈的勇气,却是我们大家都值得学习的。她不放弃的精神是与我们的模联精神相 符的。我一直这样认为,参与模联的高中生与普通高中生有以下不同:第一点,我们都有一种人文情怀,一种理想主义。我们一直相信我们参与模联只为了一句 话:We are here for a better world. 我们一直坚信这潘基文秘书长的那句话:"理想主义是构建未来世界的桥梁。"(尽管有些DR条款在现实世界中并不能被顺利实现,我们还是会为这些措施争执得 面红耳赤;不是每一次联合国会议都有建设性成果,但外交官们却从不言弃。)还有一点,就是我们能够透彻认识到国际议题的根本矛盾,并去提出措施解决它。以 上两点,是为什么作为模联人、作为韩路平好友的我们面对这个悲剧,无法逃避掉。如果不作为,良心无法过得去。我们努力地帮助他的父母做一些实际的事情,并 努力让这件事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能够让更多孩子和家庭避免这个悲剧的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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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这里我想代表韩路平的所有好友、他的父母、北京师大附中全体师生,向在座的每一个人道一声"谢谢"。(鞠躬)
2009年11月29日 于北大英杰交流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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